給宇宙的一封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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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9月5日,人類向外太空發射了一顆探測器,這顆超越太陽系的遠航者在46年間走過了240億公里,幫助著人類探索著宇宙的邊際,直到今日它仍然在孤獨的前行,它就是旅行者一號,是人類歷史上第一顆離開太陽系進入星際空間的探測器它代表著人類對於未知的探索,但也如楊利偉先生所說,人類對於未知的探索本身也是對自己的認識。
從古至今,在這個藍色的星球上,人類群體中誕生了許多哲學、科學和宗教理論。三者之間時而對立,時而借鑒,時而相融。雖然它們側重點不盡相同,但作為揭示人類構建的知識和認知體系,它們都試圖回答人類的三個終極問題:「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要去哪里?」然而,一旦人類發現了宇宙的遼闊後,我們就仿似陷入了一種滄海一粟的空虛和對未知的向往與恐懼中。人類與宇宙的關系是什麽?我們就嘗試把已知的科學理論浪漫化,變成一種「泛靈唯物主義」,同時選擇「信奉」科學。
卡爾薩根在20世紀80年代曾說,我們所有人都是由星塵組成,一個星辰如煙花般爆發後,億萬年後成了你我。我們都知道宇宙大爆炸後的極短時間內,宇宙空間里就充滿了氫和氦等基礎化學元素。在這片混沌中,第一批星體開始形成,然後又崩塌又融合。不斷的循環往復,在這些過程中核合成產生了更多的元素,組成的每一個存在的物質與生命,組成現在我們眼中的世界與你我。借此浪漫化的回答其中一個人類命題,我們從星空而來,我們是萬千星塵的聚合,在138億年前,我們曾是一體,不同於當下形式存在的你我,在百億年前就曾相融,百億年後我們又再相遇,宇宙的星輝與你我的命運相互交織重合,百年之後,我們又將化為塵土,在新的一輪循環中成為構建新生命的物質與元素。在太陽系逐漸崩塌後,我們將一同回歸星空。這便回答另一個命題,我們既從星空中來,也往星空中去。你或許發現了,這跟佛家、道家等許多宗教輪回和長生有些相似。不管怎樣,我們人類都在用各種理論解釋和滿足我們對生命和死亡的向往與恐懼這兩個人類最基礎的情感。不管科技如何發達,理論如何充實,我們還是逃避不了既定的生物認知中,就如逃避不了宇宙的萬物循環一般。此時你我是21世紀的人類,可構建我們的物質以不同的形式存在了百億年。或許幾百年前我們體重的物質正存在於某顆小草、某朵小花,甚至幾億年前還是遙遠星際一顆孤獨的彗星,但無非這些都是物質。
宗教曾試圖解釋靈魂,即構成我們的物質是否也構建了我們的靈魂。然而,這個問題仍然存在爭議。許多唯物主義科學家認為,所謂的靈魂其實就是個人的感知和意識,而這些只是大腦通過五感構建的幻想。此外,情緒也是受激素控製的,以幫助我們更好地生存。快速辨識和思考環境與個人的關系是物質的反應,即靈魂與物質的綁定。換句話說,宇宙中的萬物最多只是物質組合和比例的變化而已。我們之所以在這個生命中擁有個人意識,並感知到自己的存在,只是因為物質的組合和比例巧合使得我們成為了擁有「靈魂」的星塵。在了解這一點後,你可能會感到空虛,與我大同的山川河流、風雲雨雪,僅僅因為物質組合和比例的不同,而無法感知到自我存在。但也可能會感到激動,因為在數億年前的某個生命中,他們或也在某個生命中有過感知。在億萬年後,你將在某次融合中與將來的你我一同覺醒。
那麽這是否可以稱為一種泛靈論呢?
雖然我們已經有了許多科學理論來解釋宇宙,但這些知識很難解釋生命的價值。或許你會漸漸覺得,從宏觀層面來看生命本身並沒有價值,但這會陷入一種自我否定。我們也沒有永恒的生命來驗證我們的思想是否正確,因此最終只能改變心態,成為一種模棱兩可的唯物主義者。即相信萬物變化的規律和理論,同時也讓宇宙本身具有神聖的色彩,將萬物與你我融合於一體。肯定意識的稀有存在,從而賦予黄金自我現有生命的價值。我願意相信,這或許是一種浪漫的幻想。物質認知使我們能夠更好地解釋萬物變化的原理,但它始終無法滿足作為個體對宇宙、生命的迷思與向往。
在你我身體的物質基礎溶解,意識消散之後,數億年後,我們是否會以全新的形式再次相遇呢?或許你我可以為宇宙的萬物循環寫下一封情書,在你我都歸於物質的不斷分解與融合,歸於意識億萬年的寂寥,一起駛向太陽,再度成為一體,化為恒星極小的一部分,變成射向宇宙的一束陽光,在下次爆發中聚合成新的生命體,在新的紀元里再度思考往日的生命起源,這或許是世間最美好的「玫瑰」,星塵為泥,銀河滋養。永遠不會枯萎,永遠在沈靜宇宙中盛放。這是我要給你的,宇宙級別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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