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東西都不是
[ Home ]半夜吃了幾根紅薯幹填滿胃袋，牙縫裏也塞了點，因為很粘，舌頭也用不上力，漱口時它們就隨節奏變成了水草。近幾年越來越少紀實，還記得初高中一個人拿著相機半夜在外拍照的熱情，如今消散到連渣滓都不剩了，肉體凡胎走著走著走入了夢境，一切都VR了起來。前幾日家庭情緒的爆發，還有長輩前輩的教導或指責，網絡中埋下的新聞，使我常常對整個世界的觀感產生動搖，總能看見很多手，把你當作木偶搖來擺去，自己只好大聲叫喊“我是人啊不是木偶”，企圖讓黑影們都聽見。昨日表姐說我很自私，口吻和很早以前爸媽說我時近似，我無力再去反抗，因為或許可能真的是這樣。在看到流浪貓時，雖然滿心歡喜地去撫摸，但到最後因為環境問題依然不會因憐憫餵給它們食物；和陌生人聊天，八字不合時也會盡快閉嘴逃脫，不知這種種行徑能否成為自私的判定標準。我對自己的認知是真正完整的嗎，還是人性中本有的自戀，讓我產生了偏差去盲信自己的價值，標註上不符實際的理想價格。
生活在我眼中，現在算是一篇七零八落夾雜不和諧音的爵士樂譜，我每秒只能往前望到一個音符，不能再多了。曾經關於描述景觀，描述人像時，細膩有趣的形容詞羅列，慢慢化為了如上更偏意象的拖延癥，我的腳開始上升，沒了鏈接大地的影子。周圍有很多泡泡，至少有無數個，我將它們一一戳破只為聽個聲響，它們改變了我的物質觀念，一切眼光都貌似脫離了群眾，我顯得有些麻木。很喜歡魯迅先生刀刀見血的文章，他的文字像是摸得到的木板，順著方向摸絲滑柔順，逆著摸倒刺如豪豬。我的東西讀起來像是什麽呢？在此等待一個智者解答。
有時氣氛到了就想多寫幾句，有時候大腦幹澀化作荒漠。我自身或許沒有什麽價值，血液大多都註入了字裏行間，還有黑白線條的一筆一畫中。我的墓園隨時敞開，門口的骷髏可能會嚇止一批人。在此再次感謝歡迎跟隨風和奇怪的煙味探尋而來的勇者們，若是沒有來自外界的三兩註視，我怕自己什麽東西都不是。